【离达】低俗小说9
清早的北京城比其他城市热闹许多，不光是晨练的老年人，还有早起上班的打工人。
达达利亚属于后者，当然是他自封的。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过看他老板那种人应该也没什么灾轮到他消。
“这是什么？”
“早餐，我特地下楼买给你的。”
钟离头发毛糟糟，眼都没完全睁开，他倒回床上闷声道：“不吃。”
按他的生物钟得是中午起床，下午工作，晚上社交，重新闭上眼打算入睡，偏生有人像只老鼠一样窸窸窣窣。
“你不回家？”
钟离忍不住问了句。
“老爹去外地了，我得陪陪你”
“……”
真的不用。
钟离把被子蒙到头上，再不说话了。
见老板赖床，达达利亚还颇为贤惠的帮他把卧室门带上。
天底下真的找不到第二个我这么棒的了！
看着一屋子宝贝，达达利亚这个摸摸，那个碰碰，从小接触古董，他自然看得出其中价值。
不光值钱，还挺有判头。
青铜剑被拿回家后就扔在鞋柜上，暴殄天物，他正要去好好收起来，却听见门被人扣响了。
透过猫眼，是位推着清洁车的妇人。
“您好，家政。”
达达利亚打开门，那妇人却先愣住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找错房间……”
不对啊，她透过青年肩膀向里看着：“这是钟离先生的家吗？”
“他是我老板”
“真稀奇……”
妇人表现的很惊讶，好像百年难见的奇事：“那位先生居然会让人住在家中。”
太阳高挂正空，意味着到普通人吃午饭的时间了，钟离穿了件睡袍往外走着。
刚推开卧室门，刺眼的光就镇住他眼，明暗切换的太突然了。
往常遮光的窗帘被拉开，阳光直直的照亮了整个屋子。
“老板，你醒啦！”
房间内很整洁，一看就是整理过了，钟离并不稀奇，今天是家政工打扫得日子，他在意的是另外的事。
“凑合吃吧，你家连个厨房都没有。”
空荡的艺术茶几上放着三个打包盒，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饭菜。
无功不受禄，钟离警惕起来
“你想做什么？”
“我想勇敢做自己。”
“……”
达达利亚把筷子拆好，自己却拿了把勺子出来。
四季豆被他舀来舀去，怎么都进不进勺里。
“不是还有筷子吗？”
“我不会啊。”
骗子，达达利亚眯眼笑着，玩起了欲擒故纵的伎俩。
他可不是不会用筷子，他在等人把菜喂进嘴里。
可惜钟离没明白其中含义，在他看来达达利亚有趣的同时，还是个奇怪至极的人。
奇葩。
他活了28年，第一次见这么奇葩的。
达达利亚眼睁睁看着这人自个儿吃自个儿的，竟真的不管他了。
四季豆被翻来翻去，红烧肉也被搅了个底儿朝天，只有一盘葱拌八带逃过一劫。
钟离纳闷了，怎么自己吃什么这小子翻什么，就好像故意的一样。
他试探性的把筷子伸向那盘八爪鱼，勺子立刻也跟进去了。
“我爱吃海鲜”
达达利亚解释着。
“正好我不爱吃，都给你了。”
连汤带水，全被倒进了碗里，达达利亚看着米饭上满满当当的触手全无食欲。
还好，他不是个挑食的人。
两人吃三个菜，有肉有菜有海鲜，可达达利亚只吃到了其中一样。
“老板，问你个事儿呗。”
“别叫我老板。”
“那叫你什么？”
“名字。”
直呼其名？不合适吧，达达利亚想了想，改口道：“先生，问你个事儿成吗？”
“说。”
钟离不紧不慢的吃着饭，举手投足都是优雅，全然没有达达利亚身上的市井气。
达达利亚放下勺子，往前凑了凑神秘兮兮的。
“先生，你是不是特喜欢我啊。”
“……”
先生是个容易害羞的人。
达达利亚摸清了他的底细，明明打扫卫生的阿姨都说了，钟离先生一定很欣赏你吧。
“从来没人住过吗？”
磨砂钻头嗡嗡作响，可还是盖不住身边人的碎碎念叨，钟离坐在操作台前，达达利亚就站在操作台边。
“那我是不是你初恋？”
羊脂玉在打磨中逐渐有了形状，钟离全神贯注，正准备拿笔打稿。
“第一次谈恋爱就碰见我这么优秀的人，哎，算你走运。”
“如果很闲，可以再咬个打火机。”
“别提这事儿！”
缝了两针还是太少，应该一整个缝上。
钟离摘下手套，扔了本书过去：“自己玩去。”
《鉴宝图鉴》
达达利亚看了几页，又不老实的凑过来了，他手在钟离后背不停摸着，直到把钟离摸得烦了才停下。
“你又干什么？”
“摸骨算命”
达达利亚眨着眼说：“你命里有我这个劫。”
电视上学的，小说里学的，达达利亚几乎全用上了，自认为狐狸精也就他这模样，可钟离还是不肯松口。
明明都一直在纵容了。
他视线停在钟离的手背，上面用金色纹了几条线，一直向上延展着。
“先生，这是什么？”
“故人。”
“哎？”
这人总是独来独往，也没个亲人陪在身边，达达利亚听到这话，识趣的没再多问。
他搬了个凳子到旁边，只是安静的坐着。
都有点诡异了。
怎么了这是……
他的每一个举动，钟离都看不清，摸不透。
人的行为都有其预兆，可以从细节中猜出接下来会发生的，可唯独达达利亚，他是真的看不懂了。
是个完全游离于规则之外的人。
所以才有趣，所以才容忍。
像孤本古董一样独一无二。
“你雕了个啥啊这是，丑死了。”
“……”
要不还是送他回家吧。
“抱歉抱歉，没给您添乱吧。”
钟离看了眼玩累后，趴在沙发睡着的橘毛青年沉默了会儿。
“还好。”
“您别骗我了，我儿子啥样我还不知道吗，这样吧，您把电话给他，我叫他滚回家去。”
“不用，他挺老实的。”
“真的？”
当然是假的……
但钟离还是“嗯”了一声。
老爷子听邻居说儿子彻夜未归，吓得魂不守舍，把他那群狐朋狗友的电话打了个遍，最后竟是去了贵客家。
好在人没事儿，他接连道谢，不住感慨着：“您真是个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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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不甜把我头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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